他生活時一直低著頭, 肩膊緊緊無法放鬆,眼睛總是向上看,怕被人看不起,但他就是和周邊環境和人格格不入,比同年紀的人矮小,他被困在性/死亡衝動的慾望裡,被宗教信仰壓制,無法在生活上得到滿足。17歲都像未變聲一樣,他帶著一份羞恥感去生活,因為曾經被性侵,因為他身處的低下層生活,他的同性戀傾向是有跡可尋,但或者更願意去理解為,因為他生活中一直無法嘗過美,無法建立自我,可作為正常人般生活,他只能在身邊同學裡投射尋回成為正常人的途徑。一份底層人報告書,描述前現代失去男性氣質的人格,像閱讀基礎心理學教科書的案例,佛洛伊德時期對罪犯的分析方法,也想到曾讀過的《Laëtitia, ou la fin des hommes》,或者三島由紀夫,Marguerite Yourcenar 的冷酷,精緻地蝕刻曾思考和倦怠的痕跡,人的自我完善,必然通過自我摧毀來實現。